第1篇:《小城三月》读后感
春天来了,春天吹到每一个人的心坎,带着呼唤,带着蛊惑……开头的小城的三月来了,这本应该是一个发生在春天里的故事呀,春天会苏醒一颗心的。就像每一个少女一样,我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十八九岁的姨,翠姨,她的一切期待和幻想都在春天被吹拂开了。去商店买好看的衣物,才不会从现在想到以后要备的东西,只是出于此刻萌发的欢喜。趁兴而起的的音乐会,乱弹,胡闹,笑着,流泪,都不那么重要。最意外的是在演奏中翠姨遇见的“我”的堂哥。
其实对于翠姨以上的行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在春季,萧红也没有提及。不过我猜那更适合生发在春季,就如开头描绘的小城三月的风光,一切都融化了。或许没有刻意透露出对季节的痕迹也好,因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在任何季节都有一颗少女心。只是在春天,它苏醒了,跳跃得更快了。
在春天,我既迟钝又敏感。花开了,我想出去踏青,“拈花惹草”也好,“寻花问柳”也行,只要从寝室出去。逛街,其实内心是愿意的,想快点脱掉大衣,换上轻快的春装,打扮得美美的。只是,每次之前都像个乖乖女一样,之后等到朋友提及,才一拍即合,决定说走就走,或者在犹犹豫豫后最终还是没有出去。但每次翻着春衣,看着别人的春衣,才发现自己多么迟钝呀,春装掩藏不了被冬装裹住的肉呀。于是将寄希望于夜晚的锻炼。来到操场,这里的春夜才不安静呢,早已是满满的火热热的锻炼的人。被春天激起的目标要开始了。
我想在《小城三月》中找到除开头和结尾之外的三月春天的痕迹,但似乎萧红没有说,“我”也没讲。有的只有两个特别提及的冬天。第一个冬天,翠姨终于决定去买早已喜爱的绒绳鞋,“我们”在大街上去找,最后只有那辆载着我们回去的马车奔驰而去,没有载着心爱的东西回去,只是装着翠姨的希望返回。翠姨早就爱上那绒绳鞋了,不过没说出来。但当她想去追逐时却无果。“我的命,不会好的。”似乎故事的结局,翠姨的命运早已种下了。“我”想帮她去寻找,不想每一个希望都放空,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萧红是否也是如此呢?帮翠姨去找,还有对于自己的寻找,是否也是如此?提到的第二个冬天是正月十五看花灯的时候,那时翠姨、堂哥、“我”以及其他人一起去逛街,翠姨觉得穿西装的他们个个都好看,但是一路上她的眼睛却一直在堂哥身上。
这些都是在冬天兴起的情感,感觉也最适合春天,最应该被延续到春天。而在一个春天,就只有翠姨坟头的发芽的草籽,只是不见载着翠姨的马车来。翠姨的春天似乎永远被滞留在冬天了。翠姨她腼腆文静,对自己喜爱的东西不愿说出来,她和堂哥仍是没有捅破那层关系,更不会和长辈说(但“我”的母亲是看出来了,那时的“我”也是有感觉的了。或许有人会说了,这是封建关系的残留啦。翠姨的家世不好——是寡妇的女儿,她没有上过学,在她妹妹出嫁不久后和一个小几岁的人订婚了。但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套的'。翠姨,你可以说身上带着那种古代小姐的影子,别人也说她像林黛玉。但不要忘了林黛玉的倔强。她会时常望向哈尔滨——堂哥学校的地方。她会想读书,在她反抗婚姻中,她就毅然提出要先读书。堂哥呢?哈尔滨大学生,家庭也是“咸与维新”式的。翠姨死后,“我”母亲也说要是她不愿意,也是可以的。翠姨最后越来越瘦了,支持不住了。最后和堂哥的见面中(后来祖父来了),她对着他说别人说自己,其实是说给他的她的心声,“我的脾气总是,不从心的事,我不愿意……我的心里很平静,而且我求的我都得到了……”
在这苦笑之中,是否翠姨也是萧红?翠姨的爱情像萧红的爱情“假若春天稍稍在什么地方流连了一下,就会误了不少的生命。”“我”呢,我也是现实的萧红,是爱过了的萧红(写于1941年,是萧红死前一年),是想不顾一切地帮翠姨,但这旁观者却不能帮助自己。那个时候,翠姨和堂哥在房间里独处。那个时候,那个冬天,萧军走进萧红的旅馆里。春天被滞留在冬天了吗?春天她发生在冬天了。
第2篇:《小城三月》读后感
《小城三月》是萧红最后的一部作品,当有人问我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时,我只会说不过一场忸怩畸形的苦恋罢了。
我时常在想,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到底想传达给读者什么?是我们反复推敲的字词,还是直击心灵的语句,亦或是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如果作者当真如此创作得出的不过是一本语录或一个故事,而并非一部作品。但每每拜读萧红的文字时,我总能感觉到她是用她堆积的心血一气呵成的创作。她的饥饿并非一时的饥饿,她的寒冷并非一刻的寒冷,她写一件事也并非光写一件事,她写翠姨并非只写翠姨。
“哥哥后来提起翠姨常常落泪,他不知道翠姨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纳闷。”是的,翠姨为什么死呢?翠姨定完亲后不是还身体硬朗的到处逛街置办嫁妆吗?然而读了书后,反而整天闷闷不乐,开始咳嗽,嫌弃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假如他们说,一定不愿意嫁,不嫁也可以的,那又为什么,到最后竟然就这样死了呢?哥哥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可能翠姨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说她死在了封建的,腐朽的束缚里,有人说她死在了憧憬爱,追逐爱的路途里。然而翠姨不是念了书后才开始害病的吗?翠姨死在了书里,死在了知识里,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翠姨长得窈窕,走起路来沉静而且漂亮,讲起话来清楚的带着一种平静的感情,她伸手拿樱桃吃的时候,好像她的指尖对那樱桃十分可怜的样子,她怕把它触坏了似的轻轻捏着。梳头梳的是很慢的,必定梳的一丝不乱,擦粉也要擦了洗掉,洗掉再擦,一直擦到认为满意为止,这样的行为举止也好,似乎准备把所有的秘密都带到坟墓里,永远都不说出口的性格命运也好。无处不渗透着一种东方古典女子的气息。难怪伯父说她是林黛玉,但是在经历初春到盛夏到晚秋再到寒冬的林黛玉怎能比在早春就被扼杀的翠姨更为凄婉呢?没有心灵的撞击,没有拆散的苦楚,窒息于心底一颗春种随着生命之火的泯息而悄然去逝。翠姨活倒了四季,在春后就和林黛玉一切长眠于冬。但林黛玉是因无法爱而死,她因不敢爱而死。
翠姨就如《沉沦》中的他一样卡在东西文化的夹缝中一样。封建桎梏是一只鸟,翠姨还给它关进了自由解放的笼子中。她一面毫不抵抗的订了亲,一面说女子结婚太早是不好的。她一面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出了嫁的寡妇的女儿,一面要像一个女学生一样去学文化。一面注重着和“我的`哥哥”的名分大小,一面又拉住他的手。
翠姨憧憬爱情,但却不敢去爱,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只有摆脱迷信和封建的牢笼,让自己焕然一新她才有胆量去爱别人,去表达自己的爱。但是她就算读了书,接受了新文化,却更无法从自身下手。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封建的产物,所以她羡慕那些有文化的人,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当她知道迷信中说,病新娘娶过来一冲,就冲好了时,拼命的糟蹋自己的身体,想死的越快一点儿越好。因为她获得爱的资格的唯一办法就是死。她一生没有抗拒过别人,抗争过现实,只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这样的翠姨连她自己都知道“我的命运不会好的。”
翠姨连名字都没有,她代表了千千万万个像翠姨一样的人,她们想要爱时就渴望自由,不想要爱时一样平常的过着腐朽的生活。现在一些人在某些方面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些真心或假意但都披着光鲜外壳的家伙,到底又有一个怎样的核呢?
她是我的一个姨,她居然和我的堂哥哥大概是恋爱了。
就如春一样,似乎是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立夏了。春天的命运就是这么短暂。也只能这么短暂。
我的命运不会好的“我母亲……这在中国是很充分的理由了罢,他这么略一踌躇,她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