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长安城内,我一切的刻意都不是为了‘认识’,而是为了‘重逢’。纠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结束?永不。”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孟珏,是九爷给他起的名字,也寄托了九爷对玉儿的怀念之情。公子一直是孑立的一个人,他一个人,寂寞坚难的行走在这荒凉的人世;他是天下第一富商、是浪迹天涯的逍遥客。他一个人,不解释,不交待,做着他要做的一切;他一个人,单纯的想走入另一个人的生命,与她执手,看细水长流。别人来了又走,公子他一个人,仍在那里。
于云歌,虽在咫尺仍处天涯之远,你在她面前曾掩饰一切,她从来不曾了解你,不曾深入你的那个世界,你为他做的一切,你为她舍弃的一切,你为她放弃的那个信念,她,从未知晓。
昭帝薨,云歌先被刘询禁锢,后辗转落入同谋霍成君手中。得知云歌已有刘弗陵子嗣,贴出告示七日之内斩立决。为保云歌性命,孟珏不得已答应霍成君亲自扼杀云歌腹中胎儿。伤痕累累的云歌因痛失骨肉对孟珏绝望透顶、恨意深入骨髓,陷入昏迷。孟珏救治不醒,只对她说:“我等你醒来,等你的复仇……”
当时断送、而今领略,总负多情。
从大漠初遇到长安重逢,你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她。在雪山,当鸟叫声再次响起,云歌眼中泪花隐隐,立即追着鸟叫声而去。当她拨开密垂的藤萝时,孟珏正倚在山壁上朝她微笑,神情平静温暖,好似山花烂漫中,两人踏青重逢,竟无丝毫困顿萎靡。孟珏虽为云歌所救,但自知时日无多。弥留之际,他告诉云歌自己就是云歌另外一只绣鞋的拥有者。深情缱绻,云歌却未置可否。没有食物与伤药,孟珏徘徊于生死边缘。当云歌冷着脸说:“你因为我遭受此劫,我现在救你出去,我们两不相欠!”而孟珏只微笑着说:“好。”
孟府院中,竹林掩映下,孟珏静静而站,她窗前的烛火清晰可见,只要再走几步,他就可以跨入屋中,与她共坐,同剪夜烛,可这几步却成了天堑。她的每一滴泪,都打在了他心头,他却只能站在远处,若无其事的静看。她一面哭着,一面查看着刘弗陵的遗物,一卷画、一件衣袍、一方印章,她都能看半晌。很久后,她吹熄了灯,掩上了窗,将他关在了她的世界外面,漫漫黑夜,只余他一人痴立在她的窗外。
云歌于无意间发现了钩吻。她联想到了刘弗陵的病,于是怀疑是孟珏毒杀了他。来不及细思量,云歌在汤中放入钩吻欲毒死孟珏。孟珏发现了她的意图,但是,为了保护云歌的安全,他付诸了早就决定好了的打算:以一己之身换取他在乎的人的平安,他义无反顾的喝完了汤。他从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性命。在昏倒前的那一刻,他只告诉云歌,忘却仇恨,离开长安。
静静江水,伊人远去。公子独立,寂寞如雪。
在长安那一普通院落中。地上星和掌中雪的映照中,你的笑颜还没有染上疲惫和痛苦。只是很久之后,你为救她,再次回到了这个院落,萧声中,以血为引,渡她行过生之险崖,吹的,是她的陵哥哥惯常吹的那只曲子,萧上沾了你的斑斑血迹,这血迹,又成了锈,锈蚀在她的心里。让她对陵哥哥又添几分怀恋,傻狐狸,救她性命,却不跟她说,不跟她解释,却将她从你身边推得越来越远。云歌终不能摆脱心里的阴影,她决定从此游走大江南北缅怀她的陵哥哥。她不知道孟珏曾以心曲救她,不知道紫玉箫上面的血是谁所留,不知道孟西漠医书后孟珏留下的治她咳疾的药方…她只是坚称要离开孟珏。
你举手对月,一字字地起誓:“今生今世,若霍云歌无子无女,我孟珏也就断子绝孙!若违此诺,生生世世永坠泥哕。”
长安城里,未央宫中,沧河之上,带着三分疲惫、三分厌倦、四分的不在乎,你坠入了沧河。我想这是不是你另一种实践诺言的方式?翻身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滔滔河水,不断的下落,下落。只是最后一瞬,眼里还是那个笑意盈盈的绿裙衫,奈何缘生缘灭,笑梦生死。
本文标题:云中歌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