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高原上读后感(一)
在看席慕蓉的《我的家在高原上》,一时间感慨颇多。席的文字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奢华,看得出这样的文字完全来自于内心深处,这样的散文只有在夜色这样沉静时才能读通,这是心灵的相同。完全不同于余秋雨或是安意如的卖弄文采,所以这样的文字是真诚的。
席是内蒙古人,却从小都没有见过那片草原,成年后的她回于那片土地,内心的激动不是文字所能表现的,犹如我站在三叠泉前的忘乎所以,犹如一年前我渴望去泸沽湖追寻梦中的感觉。血源这种东西是难以用岁月阻断的。都德说只要一个国家的语言不丢,这个国家便存在,还有人说只要这个国家的文化不丢失,这个国家便存在。以前认为很对,现在想来恐怕犹有嫌多啊。一个民族不论它的外在形式如何改变,血脉是永远不会变得,那是属于生命与灵魂的,一旦归于那片土地,所有的一切便回来了,甚至无需语言,如婴儿天生便懂母亲的话语一般。真的,那是血液里代代相传的民族自豪感。蒙古人很幸福,有那片草原可以遥想;满人们也有东北的黑土地可以畅游;其实对于中国的很多民族来说都有他们的最初的栖息地可以为家,那么身为汉人的我们呢?到底该以何处为家?神州大地吗?还是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我们说到底只是平凡的人,很难有这样的胸襟以天下为家,那么我们灵魂最后将归于何处?现代化的进程让我们将搬家习以为常,鄙弃封建的思想让我们丢失了故土的情怀,也许户口本上的祖籍所在地已经难觅熟识的亲友,也许我们压根没有在那居住过,但当我们真的回到那片土地时,我们会以普通旅游者的姿态扫视那片土地吗?像东坡那样到哪爱哪固然好,但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
席说在那遥远的草原已经开始了半牧半耕,并且是耕地只会扩大而不会缩小。是,这是两个民族间的同化,为的是生存,真的很痛心当草原也变成了耕地,牧民不再是牧民。于是蒙古人关于家乡的回忆又回归于梦里,再也不存于现实。社会真的要把我们变成无家可归的人吗?天下大同固然是好,但人活着该有自己的信仰,这一点我很是欣赏西域的藏民们,真的很怕西部的开发让这种信仰丢失。
我的家在高原上读后感(二)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悠扬的歌声飘荡于心际,不知怎的,这是我读完了席慕容的散文摄影合集《我的家在高原上》后的第一反应。
显而易见,慕容是渴望成为那样一个女子的——穿着鲜红的裙子,从山坡上唱着歌走下来,白色的羊群随着她温顺地走过草原,在草原的尽头,是那样一层又一层的紫色山脉……用她自己的话说,此乃“初心”也,因为她血管里流淌的是一个“自春徂冬,旦旦逐猎,乃其生涯”的古老民族的血液。
作为一个游牧民族的后裔,慕容与生俱来透着一股世代相传的豪情壮意,我原也以为,像这样一个以翱翔四海的神鹰与奔驰八方的野马为其图腾的民族是不该有什么儿女情长的。不过如今看来这恐怕是我的偏见了。作为一个女性,其文字里行间无处不弥漫着一股温情柔意。在慕容的笔下,不论男女老幼,都对故土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以至于当其父得知多少年来一直铭记于心的“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句中的“长城外”乃“长亭外”所误时,竟潸然泪下“此间情意,从未背井离乡的我又怎能真正领悟?
或许是由于我看惯了“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类的所谓“千古名句”吧,总以为我们就是文明,对方则是野蛮,如同幼年的慕容一样。也同慕容一样,直到通过汉文翻译偶然得知了“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几句,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战争中,每一个民族其实都有自己的悲苦。
身为一个女作家、女诗人、女画师,慕容义不容辞地肩负起了抒发初心的重担。其实,与其说这本书是她个人情感的流露,不如说更是她对这个拥有着羊奶的醇香与马蹄的坚定的民族无微不至的关怀。细腻的笔触所及之处,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如同咀嚼橄榄,回味无穷。这是一支曾经横扫亚欧的部队,他们拥有着一望无际的原野;这是一位这支部队的女儿,她拥有着一双明亮的眼与一颗善良的心。她要用笔头与镜头记录下遥远的思念与寻根的点滴。()
人与人之间,没有比和睦更重要的事;族与族之间,没有比和平更重要的事。谁不爱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谁不恨硝烟蔽日,流弹掠空?可喜的是,天下安澜,慕容得以闻一闻草的青,尝一尝奶的白;可悲的是,风波未平,仍有一小撮人惟恐天下不乱,整日的寻衅滋事,在中东,在非洲。耶路撒冷何日才能真正“神圣”?乞力马扎罗的白雪何日不再融为黑人儿女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