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外面一片墨色,我看到房间里的落地窗上映出了一人影,不经风雨的.瘦长身躯,带着三分稚气的微胖脸庞,心神恍惚:这是何人?这是我吗?
秋寒料峭,独倚窗阑忆曾经。
我确实是有些懒的。每当遇到些我所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就懒散了起来。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父母那时要逼着我练字,我乖乖听话练了一周后,觉得这事实在是又累又无用,便有动起了偷懒的心思,开始“偷工减料”。这里少一个字,那里少一句话总之是想尽了办法,用“偷”出的时间或是玩乐,或是干坐着,归根结底也到底说不出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懒罢了。父母一日检查了练字本,我被发现了以后颇有些做贼心虚之感,认真写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如此有一段时间后,我那浑身懒病又开始发作了,我想着纸薄,便撕了写好的在下面垫着描。当真是为了偷懒想尽了一切小聪明,末了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唉,现在这毛病似乎是好了些,却依然未痊愈想到这儿,母亲走进了房间,催我早点入睡。
又一日,夕阳欲垂,天边晕开一片霞光。暮云被西山收尽,万物皆藏起了自身锋芒。
有时我也能从自己身上寻出几分沉静来。试着将手机推至桌角,以便自己不为纷繁杂物所扰。一开始确实是有些按捺不住,心神不宁。但,当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已是一别经久的散文集,吐出了满身浑浊。周遭只剩了安静,静到我似乎听见那一卷书的低语。我终于不再在意飘飞的细小尘土,也不去想各处纷繁了。桌上只剩书卷翻动,灯前只剩无声人影。一个人,沉静下来了。身旁仿佛有什么飘飘乎乎、模糊的东西在翻涌流逝。那一刻,揽了流光,系以扶桑,庆幸日月赐予我这份得之不易的沉静,一丝温情。
细风微微掀动窗帘,吹来了一阵秋香。定神凝望玻璃窗中的我,星影摇动,只一闪,便恍然大悟:是我,这就是我。